短,一发完,时隔十年回坑产物,ooc正常
早上五点,解雨臣准时睁开眼睛。
他听见窗外雨点噼里啪啦地拍打着玻璃,雨声让他感到莫名地安心,于是他又闭上眼睛继续睡,裹紧了身上的史努比卡通毛毯。
五点十分手机的闹钟没有按时响起,等他彻底醒来时已经是早上六点半。
解雨臣听见楼下传来厨具碰撞的声音,他骂骂咧咧地翻开被子,冲下楼从厨房里的人手里夺回了属于自己的粉色翻盖手机。
他熟练地打开手机设置,狗娘养的王八蛋果然把自己设的闹钟摁停了,于是他抬起腿给了那人一脚狠的,把那人脸上的墨镜都给踢歪了。
绕到客厅左边的卫生间,他瞄到洗手盘的边缘上放着一只已经装好半杯温水的玻璃杯,杯口打横架着一支挤上了牙膏的牙刷。
皱起鼻子闻了闻,还他妈是绿茶味儿的。
六点四十五分,洗漱完毕。
多亏了某个王八蛋的福,他今天甚至没时间洗澡。
他越想越气,活动了一下指关节的筋骨,打算给那个人一拳迅猛而致命的右勾拳。
当他走出洗漱室看到餐桌上那碟被煎得金黄的法式煎蛋时,他放下了紧握的拳头——选择给了那个人一记漂亮的扫堂腿,然后优雅地用餐刀割开了流心的煎蛋。
他耐心地等待着那个人从地板上爬起来,好给他汇报今天要进行的所有事情,并给他一个关掉手机闹钟的最佳解释。
听完之后,他意识到,今天有很多重要的事情——但是王八蛋昨晚帮他都处理好了,所以除了中午约好要去潘家园跟吴邪他们吃饭之外,今天已经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等着他去处理了。
解雨臣捏着眉心嘟囔了一句:“你他妈不早说。”
然后他转身返回洗漱室,痛快地洗了个热水澡。
七点三十分,他再次从洗漱室出来时,房间内响起了悠扬的古典乐。
解雨臣不经意地挑了挑眉,因为他意识到那是他找了好久的绝版黑胶原声唱碟。
他走进自己的衣帽间,衣柜门自动打开,里面的衣服基本就只有两种颜色——粉色跟黑色,除了西装与衬衫之外,剩下的就是工作之余穿的休闲装与睡衣。
解雨臣愣愣的看着被黑色衬衫占了整整一半的衣柜,心里默默地想:这个人一天到晚都穿黑色,也不嫌晦气得很。
他从衣柜里拿出了一件限量版的史努比卡通卫衣,卫衣上那只带墨镜的史努比正在无比拉风地吹着萨克斯,一副拽得不行的模样。
垂下眼帘跟那只史努比相视了几秒,解雨臣忍不住轻笑了几声,随之把卫衣穿到了身上。
穿上牛仔裤和帆布鞋,把匕首卡进自己后腰的皮带上,他往镜子前站了站,挑起眉打量了一下镜子里的自己——卫衣上那只酷酷的史努比使他看起来像花钱不眨眼的富二代青年。
偶尔改变一下形象也不错,解雨臣这样想着走向了另一个房间,桌面上整齐地摆放着三十多副不同款式的墨镜。
他从中挑起了一副灰色的。刚想给自己戴上时,不知从哪冒出来一双手夺走了他手中的眼镜,并给他重新换上了一副褐色的。
“这副更适合你。”
解雨臣戴着褐色墨镜端详了一下镜子里的自己,这一副的确更适合他。
八点整,他坐在沙发上仔细翻阅需要签署的文件,文件边上放着一杯热腾腾的豆浆。
八点四十五分,解雨臣听到从庭院传来练习小提琴的声响,他头一次听见有人能把简单的音阶拉得如此狂野奔放。
九点整,小提琴练习由激昂的音阶转换成了更加激昂的《赛马》。
九点十五分,小提琴停止了演奏,解雨臣也刚好签完最后一份文件。
他放下笔揉了揉太阳穴,满脑子都是挥之不去的万马奔腾场景。
九点半,解雨臣无视了车库里的十几辆车径直走到马路边,没过多久就有一辆写着“盲人专车”字样的小汽车停到他面前。
车窗摇了下来,坐在驾驶座上的专车司机露出了欠揍的笑容:“老板,坐车吗?”
一口大白牙晃得解雨臣眼花,他戴上墨镜,拉开了副驾驶座的车门。
他们为“大清早用小提琴拉《赛马》”这个事情争论了一路,黑眼镜突然一个急刹车,脸上惯有的微笑瞬间凝固了起来。
“……怎么了?”解雨臣小心翼翼地问,手指握紧了腰间的匕首。
只见黑眼镜严肃地皱起眉。
“嘶……潘家园怎么走来着?”
解雨臣打开手机,在“正在进行的订单”里向客服申请了投诉,顺便评了个差评。
十一点整,“盲人专车”在绕了好几道弯路之后终于到达了潘家园,解雨臣刚推开车门便收到了一条简讯:
“来时顺便帮买几颗大白菜——吴”
解雨臣用力关上车门,本来质量就不怎么好的小汽车被震得晃了一下,他朝院子里吼了一句:
“你他妈不早说!”
话音刚落,他便感到一股似曾相识的感觉,今早好像已经用同样的话骂过一遍了。
“你他妈平时墨迹到中午都不见人影,谁知道你今天吃错药来得这么快!”
吴邪在远处回吼,他手上提着一只拼命挣扎的鸡。张起灵不动声色地坐在藤椅上,熟练地用黑金古刀把白萝卜切成了块。胖子还在后房里忙活,也不知道在砍什么东西砍得哐哐直响。
黑眼镜为了弥补过失,自觉主动地提出要去帮忙买菜,解雨臣也就由着他去了。
刚往潘家园走了没几步,黑眼镜便一个跨步挡在了他面前。
解雨臣挑眉问道,想干嘛?
黑眼镜撇撇嘴表示,没钱。
“你当老子傻啊,刚刚才完成的订单,车费不是钱吗?”
“差评没钱,月底还得扣奖金。”
解雨臣翻着白眼从裤袋里摸出了几张票子,让他快马加鞭消失。
十一点三十分,“盲人专车”载着几颗大白菜顺利返回潘家园。
胖子边接过白菜边在嘴上骂咧齐德龙同志的送货效率太低,他身上的肉被一条碎花围裙勒成轮胎似的才能勉强在腰后打个结。
黑眼镜抱歉地笑了笑,从胸前摸出了一根黄鹤楼给胖子点上。
胖子乐呵地叼着烟提走了大白菜,经过吴邪面前时嘚瑟地吐了个烟圈。
眼尖的吴邪早就注意到胖子嘴里那支黄鹤楼,他羡慕得牙痒痒,把嘴里的棒棒糖咬得咔咔响。
他转过头问张起灵。
“小哥,我能不能抽……”
“不能。”
张起灵斩钉截铁地说着,手起刀落把萝卜根砍成了两半,在木砧板上留下了一道深达两厘米的刀痕。
十二点半,菜饭汤齐活。
几个人利索地摆好了桌椅饭碗,瞎子从车尾箱搬来了一坛酒,大家边吃边听胖子吹牛逼。
胖子把他跟隔壁院子那只大黑鹅大战三百回合的英勇事迹吹得天花乱坠,解雨臣默默地听着,从碗里夹起一块已经被剔好骨的鱼肉。
十分钟之后,王胖子的勇猛事迹被吴邪无情拆穿。
“你放屁,明明是小哥从你屁股上把那只给大鹅扒拉下来的……小哥,吃青菜。”
张起灵没有做表态,他默默地从衣袋里掏出了一部黑色手机,从相册里点开了一条视频。
听到手机里传出王胖子杀猪般的惨叫,解雨臣立刻如获至宝地从张起灵手里接过手机.
聚精会神地看了一分钟之后,他跟黑眼镜一起发出了地动山摇的爆笑。
吃完午饭刚好两点整。
小花还在为胖子被大鹅追着屁股咬的事笑得直抽抽,黑眼镜抽出一张纸巾抹去他眼角笑出的泪。
“花儿哎,别笑了,胖子都气得一个人跑去鱼塘钓鱼了……”
解雨臣点开了那条视频,迅速地把手机屏幕怼到黑瞎子跟前。
他们俩个像神经病一样再次发出了爆笑。
两点三十分钟,碗筷收拾完毕。
解雨臣朝黑眼镜勾勾手。
“别杆那装深沉了,刚刚买菜找的零钱还我。”
“花儿你现在比吴邪还抠门你知道吗?”
吴邪正躺在张起灵身上午歇,一听这话蹭一下坐了起来:
“嫌我抠门有本事以后你俩都别来这蹭饭。”
解雨臣假装没听到吴邪说的话,继续跟黑瞎子说道:
“你不还我也行,除非你帮我做个事……”
黑眼镜听完后勾起嘴角点了点头,成交。
三点三十分,解雨臣靠在藤椅上睡着了,身上披着一件黑色外套。
吴邪刚从午歇中睡醒,黑眼镜便立刻嬉皮笑脸地凑到他跟前。
“徒弟,为师跟你商量一件事。”
吴邪打了个哈欠,泪花在眼眶里直转:“干嘛,有屁快放。”
“花儿说你不久前从他那借了点钱……”
他娘的这俩是来讨债的!吴邪有预感大事不妙,下意识看向了张起灵。
张起灵收到暗示后立刻一个翻身站了起来,二话不说抓起了黑金古刀。
“啧,你俩能不能文明点,别动不动就喊打喊杀的。”
“那你想怎地?”
黑眼镜拿起了小提琴跟琴弓,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四点整,潘家园内奏起了凄凉致极的《二泉映月》。
黑眼镜知道哑巴张前几天扭伤了脚踝,于是他三两下跳到一棵贼高的梧桐树干上,拿着小提琴越拉越得劲。
解雨臣早就往耳朵里塞上了防噪耳塞,窝在藤椅里一心专注于俄罗斯方块。
五点整,《二泉映月》仍在单曲循环中,连地上的鸡都被这沧桑的音乐扰得精神恍惚,恹恹地走回了鸡窝。
黑眼镜仿佛一位饱尝人间辛酸和痛苦的盲人艺术家,整条街道的野狗都开始跟着小提琴嚎叫。
“砰!”
木门被人一脚踹开,王胖子提着水桶跟鱼竿怒气冲天地闯了进来。
“他娘的!谁!把胖爷池塘里的鱼都吓跑了!”
吴邪呆滞地往天空四十五度的方向指了指,带墨镜的王八蛋靠在树干上拉小提琴拉得正欢。
朋友一场,他总不能揣一把AK把那疯子从树上轰下来吧——虽然吴邪的确这么想过,不过张起灵告诉他仓库里已经没有枪支器械了。
张起灵起了杀心,掂量起一块巴掌大的砖头,发力往黑眼镜的方向猛地一扔。
那个神经病身子一侧便轻松躲过去了。
解雨臣坐在藤椅上颇有兴致地观察着事态发展,丝毫没有注意到粉红手机的屏幕上“GAME OVER”的字样已经闪烁了半天。
五点三十分,吴邪宣布投降。
黑眼镜逼吴邪发了个毒誓才肯下树,保证下来之后张起灵不会砍死他。
吴邪精神恍惚地从钱包里扔给了小花一张卡还有一叠红彤彤的现金,随后便让张起灵扶着他进房间补觉去了,小心肝疼得一缩一缩。
走之前他幽怨地瞪了解雨臣一眼:
“你跟瞎子不愧是天生一对,都他娘的是神经病……”
解雨臣头也不抬地数着钱:
“没礼貌,叫师娘。”
吴邪甚至没力气翻白眼。
五点四十五分,解雨臣坐上“盲人专车”打道回府,一路天色渐暗。
六点半回到自己院子,温泉池开始放水,他脱掉了衣服泡进水里,黑瞎子捧来了几瓣切好的西瓜。
“西瓜哪来的?”
“趁胖子不注意从厨房里顺的。”
解雨臣笑出了声。
六点四十五分,两个人在温泉池里泡着,他们还在喋喋不休地争论今早用小提琴拉《赛马》的事。
争论到六点五十分,他们突然开始接吻做|爱,热气腾腾的温泉池里只剩下暧昧的水声跟粗重的喘息。
七点四十分,解雨臣从温泉池里出来换掉衣服,高温下的剧烈运动使他感到有点头晕。
刚好电话响起,他接了一个小时的电话。
接电话期间他吃掉了六只小番茄,都是黑瞎子递到他嘴边的。
九点整,放下手机。
解雨臣花费二十块钱享受了一次“盲人按摩”,娴熟的按摩手法舒服得他直哼哼。
除了老是往他屁股上摸之外,师傅的手艺是真的不错。
九点三十分,洗漱完毕后解雨臣来到客厅,打开个人影院,挑了一部悬疑片。
他窝在黑瞎子怀里,轻轻啜饮着旺旺牛奶,有一句没一句地讨论到底谁是凶手。
十点十分,他们在谁是凶手的观点上产生了分歧。
十点二十分,争论没有停止,反而越来越激烈。
十点二十五分,为了证明自己的观点,他们开始在沙发上再次做爱。
这次解雨臣赢了,他翻身把黑瞎子骑在身下,扭着柳腰把他的鸡|儿伺候了个爽。
十一点十五分,影片结束,他们错过了结局,没人知道谁才是凶手。
外面又开始下雨,解雨臣在雨滴打落到屋檐的声响中睡着了。
黑瞎子从楼上抱下那张史努比毛毯,轻柔地盖到解雨臣身上。拿起解雨臣标志性的粉红手机,果断关掉了明天早上五点十分的闹钟。
十一点四十分,黑瞎子揣着两把手枪离开了院子,利索地给手枪上了镗。
凌晨十二点三十五分,黑瞎子回到院子里,黑色雨衣上沾满了雨水跟不属于自己的血液。
他去洗漱间洗了个澡,往身上挤了很多沐浴露。
凌晨十二点五十分,黑瞎子蹑手蹑脚地掀开史努比毛毯,小心翼翼地把自己壮实的身躯挤进了沙发跟解雨臣之间。
找了个最舒适的姿势,搂着解雨臣睡着了。
END
图源百度
改自南派三叔微信短篇《解雨臣的一天》
十年cp老粉再次回坑产物